故事發生在六零年代,美國的一間精神療養院。麥莫菲原本是被關在監獄中的一名囚犯,為了逃開監獄,他假裝成精神病患,成功達到被送進療養院的目的。進了療養院的他,從第一天開始就挑戰著這個療養院的制度,他想當病患中的老大,只要看見不合理的地方就和院方對嗆。直到他知道,自己何時能出院有賴院方的決定。他沉寂了一陣子,直到他想出另一種方法反抗院方,不會被抓到把柄,但卻能做到他想要的目的。只是,精神療養院真能任其為所欲為,院方有何方法對付麥莫菲?他最後的下場會是如何?

在開始閱讀《飛越杜鵑窩》之前,我對這本書的期望,是希望能從中得知六零年代的精神療養院是什麼樣子,以及醫護人員的態度,和一般民眾的想法。自從我上了大學,讀了職能治療,對醫療有更多的了解之後,我才真正發現,精神病患的治療不只是醫學中發展最緩慢最困難的一區,精神科的歷史也是最常讓人覺得很氣憤的,甚至會對醫學失去信心。雖然我們會覺得西方醫學很進步,但是他的進展和時間其實是不成比例的,也曾經有過讓人覺得非常可怕、難以接受的過去。尤其是在精神科這方面,因為過去科學還不夠發達,對於精神病患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。再加上病患的異常讓他們無法被社會接受,受到大眾的歧視和排斥。還記得當初在課堂上得知精神醫學的歷史時,最讓我無法接受的,就是精神科的病房長的跟監獄非常像,而裡頭的病人絲毫沒有人權可言,治療方法也是非常不科學。

我在看《飛越杜鵑窩》時,心情就和上課聽到那些歷史一樣,雖然那些都已經是過去,但我還是會覺得很氣憤,也很難以置信。若從理性的角度來看我可以接受,因為人類不就是這樣,害怕自己不知道的事物,排斥異樣的同類。只是,我還是會不自覺的為這些精神病患感到悲哀,因為有些根本不是真的有病,而醫護人員也沒有真的想要用心治療他們。或許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有些醫護人員也是很用心,但書裡頭的療養院就完全相反了。最誇張的,是療養院裡頭真正的負責人不是醫生,而是有權勢的護士。我並非歧視護士,但是他們所接受的教育和訓練本來就和醫生有所不同,他們所具備的知識並不足以擔任這樣的角色。

其實,我覺得《飛越杜鵑窩》並不只是在講精神療養院,他是以這樣的一個環境和狀況,去反應先進強勢的國家/種族,對待其他比他們弱、和他們意見不同的國家/種族的情況。這讓我想到了所謂的社會達爾文主義,他是錯誤的,是人類相互欺壓的藉口,但是卻曾經被說的如此理直氣壯。我很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,卻很明白為何會發生。就和我前頭所說的,人們在未了解精神病之前,無法接受精神病患的原因類似,再加上人類對自己的種族都會有種優越感,覺得自己比別人好,才會造就了這種可怕的情形。即使是在現在,歧視還是處處發生著,只是情況沒那麼嚴重罷了。酋長的身分和經歷過的事情,就很符合療養院與整個社會的對比。身為原住民的他被政府所壓迫,那些政府官員到他們家中的嘴臉真是令人不齒,他們有何資格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胡亂批評,硬要別人和自己一樣,自以為優越。印地安人vs.美國社會 = 精神病患 vs. 精神療養院。都同樣受到壓迫,同樣硬要將他們套入「正常」的模型之中。

如果不要想的太多,麥莫菲代表的是不服現況且敢挺身而出的勇士,但若是再深思,就會發現一切並沒有如此單純,不管是麥莫菲的心思或是作為。一開始,他的主動只是一種單純的想要出風頭,不甘寂寞,想要被注意,就是要反抗權威,成為被崇拜的角色。但是當他知道自己仍是受到權威管制時,他退縮了,因為關係到自己的利害。後來他改用另一種方式對抗院方,比起自願,我覺得更多是被迫的。你可以說是受到其他病患們的壓力,也可以說是他自己的個性導致。他就像被下了惡咒一般無法停止這樣做,或許他以為自己夠強大,總有一天能夠贏過上頭的統治階層。只是,就如酋長所言,聯合體太過強大,你表面上看到的不過是他們的代表。最大的反抗,不過是個人的逃脫,根本無法推翻他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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